這是從我住的漢來飯店27樓房間往下拍的高雄港景。 春夏秋冬,每一次我住不同的樓層,因為氣候、雲象的轉變,停泊的船舶組成風格迥異的地景風貌,我拍到的高雄港,總是有萬千風情。
這裡是高雄,我的家。
現在,我每個月大約在高雄停留一個禮拜,陪爸爸媽媽。
回高雄後,我立刻變成十六歲。因為,爸爸媽媽不要我開車(危險!),也不能隨便搭計程車(還是危險!),去哪裡、何時回家,他們都希望知道。我爸媽當然清楚我平常不在高雄時的生活----一個人出國看書展、旅行、談公事,在台北也是獨來獨往的自己處理所有事。他們明白我的個性,獨立堅強,還不服輸。儘管都知道我經歷過的磨練,只要我回家,在他們面前,我還是離家前的那個十六歲青少女。
當年,我十六歲時,的確因爲「這樣爸媽會擔心、那樣爸媽也會擔心」而一心想離家。走過大半個世界後,現在,我最想回的是高雄的家,待在爸爸媽媽身邊。也不再視爸媽的那些擔心是負擔。
媽媽說:「妳別開車,我提心弔膽的;也不要隨便搭計程車,妳不知道現在壞人很多哪!」
我就笑笑的問媽媽:「那我出門要走路嗎?」
媽媽自己也想笑了。
好吧!我不開車,要搭計程車絕對打電話叫車,不在路邊隨便攔車。
十六歲時,我不懂得以一點點的好言好語說明和一些些不方便來體諒媽媽的關心,現在,我明白了,也願意這麼做了。
十六歲時,我不知道該如何把我心裡因爲填鴉教育的苦悶告訴爸爸媽媽,只是沉默著生悶氣。現在,我可以用爸媽聽得懂的語言,跟他們聊我的工作、我對很多事的看法,還有我的生活。
我時常跟十七歲的荳芽、十三歲的蝴蝶聊我的這些改變,或者我們稱為成長的過程。
十六歲時,我們通常比較能看到「表相」,看到爸爸媽媽約束的而我們不太樂意做的那些事;現在,我能看透那些約束擔憂的背後所代表的關心,因此願意做出一些調整來回應那樣的關心。
或許是我總把自己十六歲的荒唐事說得清清楚楚,荳芽蝴蝶明白了,雖然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能看透,但至少,她們看來好像比我當年十六歲時懂事、體貼多了。
誰都需要一段成長的過程。原諒當年的自己,也就能接受現正在我們身邊學習成長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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